他们应该有辩解的机会才是,我在这里大胆地为他们说几句话。听到你的孩子如此大惊小怪,他的话语竟比毒蛇的牙齿还尖利。而美国心理学家哈里斯提出的理论,将改变为人父母既有的形象。同时,哈里斯也对父母们提出了忠告:你什么可以做,什么无法做到。同时也将父母从“不能培育出自信、快乐、举止得宜的孩子”的罪恶深渊中解救出来。这不公平,这不是真的他被毁掉了,但不是我们的错。不过,在这里受审的不是菲利普的老爸和老妈,这里的被告是教养假设,这是他们的儿子在拙劣的打油诗中,简洁地总结出来的东西。陪审团的女士和先生们,我请求你们给教养假设这个被告定欺诈罪和盗窃罪。人们被剥夺了对真相的了解,而教养假设就是那个罪人。无时无刻不在欺骗着人们菲利普?拉金不是唯一将自己的失败怪罪到父母身上的人,每一个人都是如此,包括我自己在内,责怪父母比责怪自己容易得多。但是利己主义还不能解释为什么教养假设如此深入到我们的文化中。我在第一章中提到教养假设是精神分析(弗洛伊德)和行为主义(华生和斯金纳)的产物,还不足以说明教养假设的普遍性。虽然作为学术心理学的一部分,但它一开始就从象牙塔里走出来了。很快地,脱口秀的主持人和嘉宾,诗人和农夫,你的会计师和你的孩子,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失败怪罪到父母身上,怪罪自己是他们的孩子。为人父母已经被促销过了头。你一直相信你对孩子的影响的程度,比你真正可以做到的还要多。在本书的开头,我引用了科学记者的话:我们不必等到父母可以选择孩子基因的那一天到来,因为父母对孩子的未来已经有很大的影响了。《纽约时报》的另一位科学记者说:“父母在孩子塑造自我概念的过程中,扮演了最大、最重要的角色。”一位自称为“妈妈医生”的专家叮嘱你不要忘了“每天要以非言语的形式,给孩子足够的爱和赞许”。她说,无论孩子有多大,他们都需要触摸和拥抱。另一位专家佩内洛普?里奇(Penelope Leach)认为,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,你的孩子就会成为一个快乐和充满自信的人。孩子一生的根基,都建立在你与他的关系以及你对他的教诲上。体罚和批评被专家们认为是不合法的。你不要跟孩子说他很坏,你只能说他做的事很坏,不,最好说,他做的事情令你感到难过。孩子没有那么脆弱,他们比你想象中的坚强。他们必须这样,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孩子而对他们特别优待。在家里,他们可能听到你说:“你这样做让我感到难过。”但在操场上,他听到的可能是:“你这个笨蛋!”教养假设是一个文化的产物,这个文化的座右铭是:“我们可以战无不胜。”凭借令人眩晕的电子设备、神奇的生物化学炼金丹,我们可以战胜大自然。当然,孩子天生就有差异,但这不是个问题。我们只要把他们放进这个奇妙的机器里,加上独特的配方,如爱、限制、暂停规则、教育玩具,瞧!出来的就是一个个快乐、聪明、适应性强、充满自信的人!也许这就是我们时代的趋势,把事情推向极致,甚至超出逻辑的界限。教养假设变得如此膨胀,使父母不堪重负,看起来它已经熟透了,并开始腐烂。1 孩子哭不能马上抱,否则孩子会被宠坏?“孩子哭了不能马上就抱,否则孩子会被宠坏”这个已经被西方淘汰的育儿观点,可以说到现在还在影响着无数的中国父母。
这个观点最初是在德国被提出的,母亲被警告,当孩子哭时,不能立刻把他抱起来,不然会把他惯成“家里的暴君”。